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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舞台上的中国审计研究:挑战与出路
会计名家王化成教授,引用最高的十篇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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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审计研究是否还能继续站在国际顶刊舞台?
基于中国特独数据或制度背景的审计研究话题不断发表在国际顶级会计期刊上,是中国会计学者的自豪!但随着美国和欧洲国家的信息披露新规的出台,利用中国独特数据发文的优势将大大降低。国际舞台上的中国审计研究将何去何从?是国内外学者关心的话题。
南加利福尼亚大学,克萨斯大学达拉斯分校的三位学者联手发表在国际知名期刊ABR的文章,“Auditing research using Chinese data:
what’s next?”将为我们回答这个问题。
(文后有下载方式)
This paper is based on a keynote speech presented by one of the authors at the 2018 Accounting and Business Research Conference on Auditing in China, held at Peking University.
Paper accepted by Liansheng Wu and Jason Xiao
During the past decade, there has been a surge in auditing research that exploits Chinese data, much of which is published in top tier journals. China has been an attractive setting for auditing research due to the highly granular nature of the available data on public audits and the uniquefeatures of Chinese institutions. These advantages have allowed researchers to use Chinese data to study important auditing questions that US data is unable to address. But the popularity of Chinese data among researchers means that most of the obvious questions that lend themselves to the use of Chinese data are likely to be exhausted. In addition, newly mandated disclosures inthe US and Europe are quickly making Chinese data much less unique than it used to be. Now that the “low hanging fruit” is gone, researchers who plan to use Chinese data will have to be more creative. This paper suggests some strategies, going forward, that are designed to further exploit the richness of Chinese data to address important questions in the auditing literature.
在过去的十年里,利用中国数据的审计研究激增,其中许多都发表在国际顶级会计期刊上。由于公共审计数据的高密度性和中国机构的独特性,中国一直是审计研究的一个有吸引力的环境。这些优势使研究人员得以利用中国数据研究美国数据无法解决的重要审计问题。但中国数据在研究人员中的流行意味着,大多数有助于使用中国数据的显而易见的问题可能都已经枯竭。此外,美国和欧洲国家的信息披露新规正在迅速使中国数据的独特性大大降低。现在“低垂的果实”已经不见了,打算使用中国数据的研究人员将不得不更有创意。本文提出了一些策略,旨在进一步利用中国数据的丰富性来解决审计研究中的重要问题。
在1999-2018的20年间,共有532篇审计主题文章发表在国际会计顶刊(JAE/TAR/JAR/RAST/CAR)
下表是利用中国数据发表在国际顶刊上的论文情况,然而,从2006年开始,使用中国数据的审计论文在审计文献中占据了不小的比例。
中国审计研究在国际审计研究舞台贡献?
最具开创性的贡献之一是改变了从事务所层面到审计师层面的分析。第二个突破性贡献是利用中国独特的数据和制度背景来回答无法用美国数据回答的问题。第三个贡献是增加了美国数据无法发现的新见解。
综上所述,利用中国数据发表在顶级期刊上的研究为审计文献做出了许多重要贡献。值得注意的是,虽然许多研究在1999-2018年间发表,使用了中国的数据,但大多数都没有在顶级期刊上发表。这表明,仅仅使用中国数据不足以在顶级期刊上发表文章,并提出了一个问题:“是什么让那些进入顶级期刊的研究变得特别?“作者推测有几个原因。首先,我们调查的大多数论文都涉及美国数据无法解决的研究问题。第二,这些研究大多涉及重大的基础研究问题,具有强大的理论基础。虽然许多研究是利用美国的数据进行的,但结果一般都没有定论。因此,中国研究的发现大大推动了研究的发展。调查的论文中的另一个共同点是,他们的发现往往具有强烈的政策含义。因此,这些研究的发表似乎不仅仅是数据。独特的数据和监管机构的冲击可能是在顶级期刊上发表文章的必要条件,但似乎还不够。重要的是,这项研究还解决了一个基本的研究问题,并为文献增加了新的见解,这是至关重要的。
使用中国数据的审计研究路在何方?
关于使用中国数据的审计研究的未来,既有坏消息,也有好消息。坏消息是,低垂的果实可能已经不见了,因为“简单”的研究可能已经完成了。因此,使用中国数据进行研究的回报可能会越来越小。此外,在美国和欧盟,与审计相关的信息披露越来越多,这减少了使用中国独特数据的优势。例如,美国公司在2017年开始披露审计合作伙伴身份,美国的审计意见现在必须包括对关键审计事项的讨论。对于使用中国数据的研究人员来说,一些好消息是,许多美国强制披露的新信息并不像在中国发现的那样详细。例如,美国只要求披露审计合伙人的姓名,而中国则要求披露更为详细的信息,包括合伙人的签名。此外,美国的数据相当新,还没有长时间序列。此外,美国的合伙人通常只审计一两家上市公司,因此很难区分审计公司效应和审计师效应。因此,至少在未来几年内,使用中国数据可能仍有优势。另一个好消息是,与美国相比,中国的金融制度仍然是独一无二的。这些独特的制度背景的优势在于,它们提供了在中国以外找不到的环境。缺点是研究结果的普遍性往往令人担忧。因此,独特的中国研究背景对有兴趣使用中国数据的研究人员来说是一把双刃剑。最后,另一个好消息是,许多中国披露的信息尚未完全被探索。中国政府长期以来收集了大量的信息,其中许多研究人员尚未投入使用。
我们也相信,审计研究人员可以受益于一些具体的策略,以进一步利用中国的数据。
一种策略是利用中国独特的披露,这些披露本身与审计无关,但可用于解决审计研究问题。例如,DeFond等人(2020年)利用中国财务分析师的详细披露来检验审计师和分析师之间的沟通是否会影响审计质量。这是一个在中国使用有关分析师的独特数据来解决审计问题的例子。这种方法也为审计研究人员提供了一个潜在的机会,为审计以外的文献做出贡献。
第二种策略是确定尚未利用的新的个人审计师相关披露,例如迄今为止文献中尚未使用的详细的审计人员简历和人口统计数据。虽然Gul等人(2013)发现合伙人固定效应比审计事务所或审计署固定效应更能解释中国审计质量的差异,但他们也发现伴侣层面的特征,如教育程度、性别和年龄,只能解释个体伴侣固定效应的3%。这为审计伙伴特征的进一步研究留下了很大的空间。例如,Chou等人(2018年)研究了中国签署审计合作伙伴的书面签名,以捕捉自恋的概念。他们的研究对审计师特征的文献有益处。
第三个策略是进一步利用中国独特的制度背景,专注于其他司法管辖区无法测试的功能。虽然普遍性一直是一个问题,但中国独特的制度允许研究人员‘turn the dial’ ,探索制度对审计问题的影响。例如,DeFond,Li等人(2019年)利用中国基于关系的经济来确定审计人员是地区专家。他们的研究扩展了审计师专业化的文献,从行业专家转移到地方专家。
第四个策略是进一步利用中国的诸多监管冲击。基于冲击的差异设计有助于得出因果推论。然而,我们注意到,关注的焦点不是冲击本身,而是冲击触发了一个机制转变的事实,这有助于研究人员得出因果推断。例如,DeFond,Qi等人(2019年)利用2008年中国所得税税率从33%到25%的外生下降来捕捉客户对积极纳税申报需求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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